※ 時間線山王戰之後,花道出院沒多久
※ 洋平出了場小車禍,但是沒有像連續劇那樣發生狗血失憶的情況
※ 這就是愛啊(?)
最近他的好友的水戶洋平有些奇怪,櫻木花道這麼覺得。
說不上來,總之就是有哪裡不對勁。
前陣子洋平出了場小車禍,所幸沒有什麼嚴重的外傷,只不過在沒有戴安全帽的情況下撞到了頭,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就放人回去了,不過醫生說可能有點腦震盪,要周遭的人再觀察患者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因為是送外送的期間受的傷,打工處的老闆讓洋平好好休息,還順便放他一個星期的有薪假。
雖然受了傷,不過肇事駕駛有盡責的賠償,他自己又有保保險,有錢賺又不用上班讓洋平大喊賺到了,放話說大家去柏青哥玩他可以請客,幾個好友只差沒把他拋起來喊他一聲大哥,放學後眾人很快就收拾好書包往校門口移動。
「啊,我要去社團了,你們先去吧。」走到門口,花道停下腳步,剛剛的氣氛實在太像以前的相處模式了,差點就忘記要去體育館打球。
「對喔,花道還要去籃球社」洋平摸摸額頭「要我們等你嗎?」
「呶……不用啦,我很快就過去了,太久沒碰球又得跟彩子學姐從基本功開始練習練。」
「這樣啊」洋平露出一貫的溫和微笑看著高個子的紅髮男孩「那你結束後趕快來喔,我們會在那邊等你。」
「為什麼感覺你很浮躁啊,櫻木花道?」拿著紙扇考慮要從哪裡下手的彩子,看正在複習基本功的櫻木,明顯感覺得出來這孩子心思不在這裡。
前陣子才從復健所回來,很久沒碰籃球的櫻木花道其實比以往都還要更認真練習,這幾天卻不是這樣。
晴子早就正式加入球隊了,距離比以往在門口還要近且好找,應該不是像以往一樣是因為分神找晴子才對。
不過要說有什麼變數的話……
「是說你那個朋友,水戶洋平?前陣子出車禍是不是很嚴重?」
「呶?沒有啊,洋平他只是輕傷」被話題拉回來注意力的花道手沒有停下,繼續運著球回答問題「真的要說以前打架受的傷反而還比較重。」
「那就好,感覺有陣子沒見到他了,門口少了幾個人莫名還滿寂寞的…背駝了!」
啪的一聲,略有份量的紙扇還是K到了眼前紅通通的頭上。
可惡,被打都是因為洋平害的…花道不甘的小聲嘟囔繼續撿起球繼續運。
不過經彩子這麼一說,的確是有種很久沒在體育館看到洋平的感覺。
話題的中心水戶洋平打了個噴嚏。
「是說我們這樣不等花道好嗎?」在前往目的地柏青哥的路上,大楠雄二將提著書包的手背在頭後說著。
「你也聽到花道要我們先走吧?」野間忠一郎摸了摸唇上的小鬍子。
「而且最近花道又回去練習基本功了,還打的比以前差,老實說看不下去啊……」高宮望說,雖然剛開始看是很好笑,但是在曾經目睹山王戰的英姿後再跟現在做對比的那個落差真的是讓人有點失望,他們僅存的良心讓他們難得沒去一旁對朋友落井下石。
「反正花道晚一點就會過來了,應該還好吧?」洋平停了下來「還是我們回去等他?」
「不不」眾人擺手「哪有人在店門口這樣問啊?」
「呿,就知道你們幾個會這樣說」洋平露出不屑的笑容一邊開門進去,其他人摩拳擦掌的魚貫而入。
花道在球場奮鬥,而進到這裡面就是他們跟拉霸的戰鬥了。
花道難得上課時間是清醒的,他盯著坐在他斜前方的洋平後腦勺,中間的同學們紛紛識相的閃開。
他發現他好像不常看到洋平的後腦勺,抹著髮油的龐巴度髮型梳得很整齊,乾淨俐落的髮尾排在後頸上,頭頂他倒是很常看到,但是大多數看洋平的時候都是看到他的笑臉。
似乎終於感覺到了視線,本來在做筆記的洋平轉過頭來,對上眼後笑著朝他揮了揮手,花道不自覺的咧開笑容回應,洋平輕輕地笑,指了指黑板又轉過去抄筆記。
花道不高興的努嘴,最近莫名常有的煩躁感又浮上來了,他總覺得洋平擅自的無視他,這他可不允許。
下課鈴響,洋平直接從座位上站起朝他走來。
「花道我後腦有什麼東西黏著嗎?你剛上課一直看我都要害羞了」
「呶,為什麼你這麼專心上課啊?」
「什麼啦花道?果然是全不及格的天才才有資格說欸!」洋平捧著肚子露出平常那種白癡笑臉。
「就是這個!」花道霍的站了起來「好久沒有聽到洋平你叫我天才了!」
「是嗎?」洋平歪頭,之前確實是三不五時就會喊花道天才,真的要說車禍後這陣子是比較少沒有錯。
「嗯……可能沒去看你打球就比較少機會喊吧?」
「呶,那今天就來看本天才打球吧?」
「好哇,來看看過了這幾天的練習球技有沒有好一點?」
「哼哼,洗乾淨脖子等著吧!」
「洗乾淨脖子才不是這樣用。」洋平哭笑不得。
感覺內心不適消散的花道,下一節上課的時候睡得非常的香甜。
今天洋平出現在體育館門口的時候,籃球部的部員們紛紛地點了頭打招呼。
已經當上球隊經理的晴子抱著記分板小碎步跑了過去。
「感覺好久沒有見到洋平了~」
「也還好吧?不是有在走廊上打招呼嗎?」
「那不一樣啊,感覺籃球部少了你們跟花道的打鬧聲很寂寞呢!」
「是嗎?原來你們會寂寞啊?」
他講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剛好掃到路過的三井壽,為了參加冬季杯還沒有引退的三井不爭氣的默默躲到了新任隊長的身後。
宮城良田無言的看著躲在自己背後的學長,雖然能理解當初被打的那麼慘內心肯定是會產生陰影啦,但是這傢伙真的是前不良的頭頭嗎?
「喔!洋平你來了!」
「嗨花道~」
剛換好球衣的花道興沖沖的跑了過來,也笑瞇瞇的跟晴子打招呼「其他幾個咧?」
「好像還在開班會的樣子,他們晚一點才會過來。」
「這樣喔?」
「好了,大家差不多就準備熱身了」宮城拍了拍手要部員們集合。
「良良再叫了那就等一下再聊啦!跟你說良良當上隊長後越來越像老媽子,煩都煩死了。」
「花道你還不趕快過來!想再多跑一圈嗎?」
花道偷偷辦了個鬼臉就像一陣風一樣跑了回去。
晴子笑嘻嘻的看著花道的背影。
「太好了,櫻木同學終於比較有精神了呢!」
「嗯?他這陣子狀態不好嗎?」
「嗯……怎麼說呢?雖然櫻木同學本來就比較沉不住氣,但是前陣子洋平你出車禍後就比較萎靡一點。」晴子抓著計分板轉過去看著洋平「洋平最近都沒來不知道吧?是打工比較忙嗎?」
「不……最近打工的地方放我幾天的假……」
「咦?那怎麼沒過來看櫻木同學練習呢?」晴子的雙眼睜得大大的,水汪汪的像極了剛出生的小狗,水戶洋平不自覺的移開眼神。
「有點事……」他不好意思說其實是跑去玩了「而且有比賽就算了,一般練習看久了還是有點倦啊哈哈」
「是嗎?對我來說只要籃球都很有趣呢!」
對晴子來說的確是這樣呢,但是對他而言……洋平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了場內的友人。
花道張大耳朵想要聽洋平跟晴子的對話,可惜坐太遠了,根本聽不到內容。
宮城灌了花道一拳。
「搞什麼啊良良,幹嘛學大猩猩那招!?」
「前幾天還可以說你的監護人水戶不在你才毛毛躁躁的,現在他來了那你就專心一點」
「洋平才不是什麼監護人!」花道不甘心的抱怨。
確實,他在看到洋平來的時候有種內心踏實的感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洋平跟晴子在旁邊聊天他又覺得很煩躁了,明明以前從來都不會這樣的,為甚麼呢?
他甩甩頭,重新將思緒拉回來。
「總之」宮城咳了一下回到原本的主題「為了冬季杯的準備,我們等等練習完後就來分組打友誼賽,可別因為三年級引退了就洩氣啊各位!」
「喔!」眾人精神的回答。
「好,那今天跑步訓練就加強吧!」
「欸——」
「花道他這樣有辦法上場了嗎?」洋平聽到練習賽忍不住擔憂了一下。
「老實說有點勉強。」晴子苦笑。
「這樣啊,不過三年級退休的情況下,或許安西教練還是會派花道上場吧?畢竟花道還是在球場上進步最快。」
「但願如此囉……」
「晴子—」不遠處的彩子招手,這小妮子是不是聊嗨了,忘記自己現在是經理?
「糟糕,一個不小心聊太久了,我先回去了!」
「嗯。」
儘管只是校內練習賽而已,或許是因為在IH有了不錯的成績,時值放學時間,但聽聞風聲而來觀賽的校內學生還是不少。
終於姍姍來遲的軍團etc們聽到等會要進行分組對賽個個精神都來了,他們幾個開始打賭花道復健回來後第一場會有多慘。
「可惡你們幾個沒良心的!」
「哈哈花道你不服氣的話就加油吧!」
「櫻木你背好一點了嗎?聽說很嚴重啊?」觀眾席間傳來不知道是誰的應援聲。
「喔喔!已經沒問題了!等著本天才的復出吧哇哈哈!!」花道向聲音方向比了YA。
「啊……果然籃球部還是這樣的感覺才對」晴子忍不住發出感慨。
聽到的幾名部員默默的在內心點頭,流川楓前陣子去參加代表隊尚未歸隊,所以就連迷妹們都沒在一旁尖叫,少了赤木隊長的吼聲跟櫻木軍團的場邊互動,籃球部這陣子還真的是安靜許多。
「哼,看櫻木這小子的傻樣就知道已經好很多了。」
「哥哥!」
「赤木隊長!木暮學長!」
晴子開心的摟住哥哥的手臂,部員們也紛紛過來跟兩位學長打招呼。
已經是準考生的赤木剛憲及木暮公延其實剛退休的時候還是一直跑過來看看情況,但是隨著考試日子迫近,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今天兩人留在學校自修室複習時,剛好聽到籃球部要分組比賽才決定過來看看。
「喂!你們要不要下來跟我們打一場?」三井看著場邊沒穿運動服的兩人總覺得怪怪的不對勁。
「不了,畢竟要打冬季盃的是你們。」
「哎呀,旦那不是太久沒打生疏了吧?」宮城走過來幫腔。
「你說什麼!」
「沒關係啦,我們這邊也有剛復健回來的花道,跟已經疏於打球的學長比賽起來的確不好看……」
「喂良良我聽到囉!」不遠處熱身的花道抗議,幾個人預防性的攔著他不要暴衝。
「打就打!球衣給我,木暮你也過來我們一起打爆這群小子!」從一旁的潮崎手上抓過練習用的球衣,赤木轉身就往更衣室過去。
三井跟宮城默契擊掌,就知道赤木很好釣。
「你根本就是手癢才故意順著他們的吧?」
木暮笑著跟上,赤木哼了一聲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練習賽一開始的確有些慘不忍睹,不過很快找回手感的赤木在來了記大猩猩灌籃後才有種順利上軌道的感覺。
花道雖然動作還是有些卡卡的,但是連日的基礎練習還是有成效的,這場比賽也算是不錯的驗收。
最後雙方比數差距不大的情況下由退休的三年級帶領的隊伍贏了。
「輸的那隊準備開始繞場打挺!」宮城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
還以為可以趁機把學長們打的落花流水,結果反而是他們現在要在體育館裡面學鯉魚王。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花道這小子按照進度繼續練習下去,應該是可以趕上冬季盃沒有問題了。
「哈哈你們還差的遠呢!」花道身為贏家鼻子翹的高高的。
「你這傢伙囂張什麼?退步那麼多也去給我去加入基礎練習的行列!」
「大猩猩你怎麼這樣!要不是有本天才在就憑你們幾個肯定輸到脫褲就在這邊彈跳!」
「太久沒被打皮在癢是不是?」
伴隨著大家久違的拳頭咚的敲到花道頭上的聲音,櫻木軍團在二樓看台笑得東倒西歪。
「哈哈哈花道太慘了吧?首次回歸還不錯結果馬上就被大猩猩揍。」
「吵死了不就是鯉魚打挺嗎?我就挺給你們看」頂著腫包的花道氣呼呼地罵著,相比之下良良K人的拳頭真的是好溫柔。
「好好,會好好看著你的~」
花道聞聲將目光移向洋平,對方正在看台欄杆撐著頭笑瞇瞇的看著他。
「天才加油啊!」
花道傻傻地愣在原地,在大猩猩又一拳的催促下才趴去地板上開始動作。
原來他一直缺少的,是洋平的注視。
意識到這點後花道羞紅了臉,結果扭的異常快速
「他還真的是打挺天才!」
再次被花道嚇到的洋平忍不住驚呼。
比賽結束後,圍觀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幾個看熱鬧的也在懲罰環節結束後離去。
體育館又恢復原本的狀態。
比賽完之後社團時間也差不多結束了,宮城拍拍手要大家開始整理環境,不論是不是先發,一樣是由最菜的一年級要負責拖地。
花道又在那邊因為狗屁大的事情吵起來,一個頭兩個大的宮城前去阻止,軍團們在一旁煽風點火,好在赤木還沒離開,一人一個腫包結束這回合。
「啊,我該去工作了」注意到時間不早的洋平抬頭看了眼時鐘準備離開。
「欸?你不是後天才要回去打工?」大楠問。
「其實我這禮拜有再接另一份短期打工啦,時間比較晚……然後快要遲到了」
「是喔?那你趕快去吧?再幫你跟花道說。」
「謝啦。」
洋平歉意地笑了笑,拿著書包一溜煙地跑了,看來是真的滿趕的。
軍團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覺不覺得……」
「嗯。」
「怎麼說……」
其實不只花道,感情同樣很好的軍團三人也感覺到了最近的不和諧。
雖然大家跟他們自己稱呼是櫻木軍團,他們也的確是很喜歡花道圍著他中心轉沒錯,但實際帶領他們行動的通常是水戶洋平。
這傢伙車禍後,本來以為是要回家多休息才沒來看花道打球,沒想到居然還在照常打工。
雖然也不是說每天按時報到,但是明明以前只要有空,就算他們三個先偷跑走,洋平也還是會自己留下來看花道練習的。
不過本來那樣的過保護其實才有點反常,現在這樣反而才是一般人會有的行為。
眾人抓抓頭,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隔天軍團們在天台集合的時候,花道氣噗噗的抱怨洋平昨天不講義氣先走的行為。
「抱歉抱歉,這個是昨天老闆發的點心,就給花道吧?」
「啊!望夜亭的東西很好吃欸!太浪費了居然給花道!」
「我就只有一份啊,高宮你要就自己跟花道搶囉?」
高宮看著兇狠護食的花道,估算著打不過只搶一口也好,結果洋平迅速拆開包裝,連看都沒看就精準地往花道張開的嘴裡塞,兩人十分有默契的將點心解決。
「我的點心——!」
眾人哈哈大笑,看來是他們多心了,洋平這傢伙根本還是偏心花道的很。
甜甜的滋味在嘴裡擴散,花道嘴巴鼓得像個花栗鼠一樣嚼著,他無視高宮的哀嚎向繼續吃自己午餐的洋平瞟去。
洋平跟他的相處方式還是跟平常差不多,那麼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
他發現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好好看著洋平的臉了。
他從很久以前身高就已經高過這位好友,所以比起臉上帶傷,洋平剪頭髮他可能還比較快發現。
洋平的臉……白白淨淨的,一副短短的眉毛整理的很乾淨周圍沒有多餘雜毛;眼睛儘管是單眼皮,但是眼角微微下垂導致眼睛看起來圓滾滾的;小小的鼻頭圓圓潤潤感覺很可愛;而嘴唇的話跟他比起來又進而更加的薄一點,現在十分秀氣的閉上,因為吃午餐便當而一動一動的。
現在是頭髮梳上去的狀態,但是都一起過夜那麼多次了,大家都知道頭髮放下來的洋平會看起來更加幼齒一些。
可靠穩重的氣場填補了身高的不足,總讓人產生有一米八的錯覺(反正都比他矮。)
雖然這樣說很奇怪,但是在櫻木花道心中最有男子氣概的人選中,洋平絕對可以排上前三。
「花道,你再看我就要收錢啦?」
被盯得不自在的洋平將嘴巴內的東西吞了下去,只得笑笑的說「怎麼最近常常盯著我看?」
「洋平,我發現你其實長得滿可愛的耶?」
其他人噗的就將嘴裡的東西噴出來,場面頓時十分狼藉,花道嫌惡的躲開食物渣渣的噴射攻擊。
猝不及防被說可愛的水戶洋平整個人僵在那,如果不是已經先吞下去他大概會直接噎死。
「可愛??確定是可愛這個詞嗎?花道你眼睛還好嗎?」高宮摘下自己的眼鏡擦拭,肯定不是他眼鏡度數的問題。
野間默默的撫上花道的額頭,確認有沒有發燒。
「什麼點心這麼厲害……」大楠則是去一旁將豆沙包的包裝拿了過來,研究上頭的成分跟日期。
「才不是!」花道惱羞成怒的拍掉野間的手「我實話實說不行嗎?」
他一把抓住尷尬的洋平「你們好好看看,洋平的臉跟你們就不是一個檔次!」
「我們當然知道洋平是帥哥啊!那跟可愛還是沒有關係!」高宮反駁,另外兩人應聲附和。
或許對一般人的標準來說洋平的外表算是可愛系的,但是都認識那麼久,見識過那股狠勁跟身手的軍團早就將可愛兩字從對洋平的形容詞中剔除了。
「他們不懂啦……對吧洋平?」
「你要我承認自己可愛也是有點……」
「吼!反正我說你長得可愛那就是可愛了!」
「是喔……」洋平無言的收拾便當盒「差不多該回去了。」
這場鬧劇才暫時結束。
經過這次的觀察,花道突然發現他自己對洋平的認識沒有他以為的多,不是那種生日幾月幾號、家住哪裡有幾個人的書面資料,而是更加私人,只限於與他們之間才知道的那種——¬¬他發現一直以來想要找洋平時,洋平幾乎都會在,要去哪裡洋平也會陪他去,吃飯也常常請客或是多給他一片肉什麼的
但是明明就有在打工,每逢球賽,還都在假日卻總是有辦法前來觀賽,洋平似乎一直在遷就著他,那麼水戶洋平自己想要什麼呢?
花道他說不上來。
他有什麼不太懂的事十有八九都會直接問洋平,但是這次問題又直接跟本人有關。
其實問軍團的其他幾人應該也是可以,但就有種輸了的感覺。
花道最後決定自己調查,他甚至效仿陵南的彥一找了一本空白筆記本,有樣學樣的在上頭寫了個大大的「秘」字。
這幾天他緊緊跟在洋平的不遠處記錄他的日程及生活中的一點一滴。
花道感嘆自己真的是全方位天才,籃球打得好還很會偵查,如果不是更喜歡籃球一點說不定也很有做狗仔的天份,但事實是花道這麼大一個人包著頭巾在那邊抄抄寫寫,眾人不想惹麻煩才避開。
軍團的幾個人想要偷看花道的筆記內容,不過就算看到了,花道的字特別的醜還是需要時間解讀,通常都會在期間獲得一個免費頭槌。
對於花道的奇異行為洋平也算是見怪不怪了,反正按照花道的性子過了那個勁頭就過去了,也就由著他繼續了,反正其他人感到困擾也跟他沒關係。
「對了花道,你們跟陵南什麼時候練習賽啊?」
洋平撐著頭向旁邊又在寫筆記的花道詢問。
「呶?一般不是洋平比我更清楚嗎?」
花道現在正看著洋平的手,上頭因為打架的關係有著各種淺淺的傷疤,他寫下洋平不知道是不是脖子很酸的緣故常常用手支撐頭。
「是沒錯啦,最近太忙了忘記去問了。」
「好像是23還是24號的樣子」
「希望不是24……我再去問問看好了」洋平無奈地微笑「真是的,沒有我你要怎麼辦啊花道?」
砰通,花道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緊抓著自己的胸口,只要洋平注視著就會有的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非常熟悉。
他將自己埋進了抄寫的筆記本中,避開了洋平的視線。
「結果真的是24號……」
洋平笑著跟晴子道別後,轉過頭懊惱的看著自己的行事曆,24號上頭寫著打工時間。
工作上很照顧他的前輩拜託他24號那天幫忙頂班,洋平想著就算有練習賽通常也是星期六,所以星期日應該是沒事,而且前輩看著也是很急的樣子就先答應了。
打工的地方其實不算太遠,應該是可以在比賽開始前趕回來,畢竟先答應前輩了,洋平最後決定還是不改行程了。
沒多久就來到了練習賽的日子,陵南其實也就隔幾站的學校,一群熟面孔浩浩蕩蕩的走進湘北高中,以前就來探過底的彥一熟門熟路的在前頭領著大家往體育館前進。
作為遲到慣犯的仙道彰難得沒有遲到,這或許是後方明明就已經引退卻還是一臉嚴肅出現的魚住的功勞。
他們一踏入球場,已經歸隊的流川楓抱著球盯著仙道看,而陵南的福田吉兆也是默默地盯著花道不發一語。
如果是平常花道就會瞪回去了,不過此刻他的心思不在這裡。
軍團已經在觀眾席就定位了—說真的德男那面炎之男旗子非常好找—,但是他左看右看就是沒看到洋平。
「喂,洋平呢?」穿著主場的白色球衣,花道跑了過去向二樓的朋友搭話
「洋平那傢伙說等下就會來啦」上頭的大楠撐在欄杆邊向下傳話,剛剛他的bbcall傳來一串數字,想也知道洋平那傢伙晚到定了,鑒於花道最近黏洋平黏的跟什麼似的,大楠決定不說清楚「可別因為洋平不在就表現得很爛啊!」
「才不會!」
看著氣噗噗走掉的花道,大楠才回去坐好。
「欸,要不要賭洋平那傢伙會遲到多久?」
高宮翻開小本子「我賭十分鐘。」
「這個新鮮」野間湊了過來「我賭五分鐘內就會到!」
「在賭水戶那傢伙會遲到多久嗎?」德男等人也湊過來紛紛下注。
「大楠你呢?」高宮在記事本上一一寫下金額跟時間,發現大楠還沒有參加。
「這不好說欸……」他撐著身體「畢竟只要事關花道洋平就沒遲到過啊?」
「所以才要開賭盤啊!」
「好吧,那我就賭開球前到好了。」
然而跌破大家眼鏡的是,洋平匆匆趕來時上半場已經要結束了。
「花道加油啊!」
在門口的洋平看著不太妙的比數向場內喊著,紅色的人影像是聽到似的,跑得更快了,順利的射籃拿下分數,洋平這才氣喘吁吁的上了二樓。
「全員摃龜啊!」高宮看著記事本,在場沒有一個人猜到洋平會遲到那麼久。
就連德男也一臉疑惑的問他怎麼了。
洋平撐著膝蓋喘氣,接過阿忠地給他水灌了一大口才回話「剛車子……半路拋錨……我只好用跑得過來……」
「原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德男搖搖頭,這水戶洋平雖然曾經是敵人,但可真是個好漢子,居然丟下車子用跑的,雖然他也會為了小三這麼做就是了。
到了中場休息時間,花道轟隆隆的大步跑來,氣得向二樓的洋平大罵
「洋平你也太晚來了吧?就連仙道都沒遲到了!」
「咦?」一旁吃著檸檬片的仙道指著自己,陵南的球員沒有人要幫形象及位置岌岌可危的自家隊長反駁,反而還順著敵人的話頻頻點點頭。
「抱歉啦!會補償你的!」
「等一下給我用盡全力加油啊!」
「一定的!」
得到洋平承諾的花道這才跑回去休息區,抓著二年級的先發角田要他再更加像大猩猩一點,首先是學猩猩吼個幾聲,這不尊重學長的行為果不其然又得到一記彩子的扇子combo,陵南球員們第一次看到都覺得頭痛了起來。
將重心放在下半場湘北的球員們急起直追,分數差距急速縮短,但是陵南也不是省油的燈,只可惜在最後打成平手後變成延長賽,湘北球員們在筋疲力盡的且幾乎可以說是沒什麼強力替補的情況下,敗於體力不足而輸給了陵南。
雙方互相敬禮,結束了比賽。
安西教練跟田岡教練又互相寒暄了一番,可以看得出田岡笑容非常真誠且燦爛。
而長相比較兇惡的福田也難得開心的顫抖,這次算是報上之前的一箭之仇了。
彥一開心的看著自己的筆記,又有許多情報更新了,湘北固然是個勁敵,但是這一戰也表現了他們陵南的實力確實是有資格進軍全國的。
「別氣餒啊花道,就一個復健回來的人表現來說,你表現的很亮眼了!」彥一安慰這名別校的友人「上半場還不太穩定,但是下半場真的是unbelievable!」
「對啊,本來還擔心你會不會根本不能上場呢。」仙道晃過來拍拍他的肩。
「本天才可不是叫假的,哪像某隻臭狐狸臭屁的跑去什麼日本隊,結果根本沒什麼了不起!」
「白癡就是白癡……」流川楓抱著球罵回去,他現在也很氣,仙道居然在他們沒有1on1的日子又變得更強了,他打算等等就跟著仙道回去再打個幾場。
「啊?」花道兇狠的瞪過去,軍團的幾人熟練地趕緊抓住花道不讓他暴走。
「櫻木同學下半場很亮眼呢!」晴子趕緊過來緩頰,花道這才氣消。
「洋平你來啦!嗚現在沒在觀眾席沒辦法跟你們一起加油了好可惜……」
「晴子當經理當得很好呢,很適合你喔!」
「真的嗎?呃……櫻木同學?」
花道硬是卡進了兩人中間。
「哼!」花道將頭抬了起來鼻孔噴氣,像極了一隻噴火龍。
晴子透過花道叉腰的手中間空出來的洞,困惑的看向對面的洋平。
洋平只是聳聳肩要晴子別在意。
還在一旁的彥一喊著要注意開始奮筆疾書,仙道哈哈的看著,覺得果然有櫻木在情況就會很有趣,最後還是同隊的植草將兩人拖回隊伍。
「櫻木同學,我們差不多該回去開檢討會了。」
也注意時間差不多的晴子在半推半拉之下,花道才進去球場內。
接下來畢竟是籃球部的內部會議,軍團等人只好蹲在門口等花道,野間跟高宮因為口渴跟飢餓跑出去買飲料跟零食了,此時門口只剩大楠跟洋平兩人倚著門框,等著檢討會結束。
「我說洋平,你今天還滿誇張的欸」
「摩托車拋錨也不是我願意的啊?」
「我不是指摩托車的部分……」大楠看著洋平又瞟一眼裡面「你以前明明只要跟花道有關都會排第一,尤其是球賽當天根本就不會排打工。」
「……」
「算了,你自己處理好就好。」
「欸大楠……」
「什麼?」
「不,沒事了。」
「什麼啊?話講一半……」
洋平視線投向場內,不用費力去找就可以看到特別顯眼的紅色人影,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心臟很平穩的跳著。
大家都隱約覺得洋平的行為反常卻說不上來哪裡不同,但其實本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
花道默默的擦著籃球,老實說良良沒有罰他做這件事,但是他覺得自己的思緒很亂,擦籃球這種重複的無聊動作倒是很適合讓他靜下心來。
「你果然還是跑回來這裡。」
「洋平……」
洋平走了進來,拿起花道擦好的籃球端詳。
「喔,每顆都擦得很乾淨欸,擦球也是天才的一個天份嗎?」
花道沒有回話,而是繼續默默地擦著球。
洋平也沒繼續說話,拿起另一條抹布跟著幫忙擦。
「……最近洋平都不看我了」終究是受不了,花道還是將壓在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哪有?現在不就看著你嗎?」
花道抬頭看回去,洋平黑漆漆的眼珠映著他的倒影。
在眼中的僅僅只是倒影。
「我不是說這個,以前洋平的眼睛裡都會有一閃一閃的星光。」
「嗯?我的眼睛不會發射光束喔?」
「洋平,不要裝傻,你明明知道我想表達什麼!」花道著急的抓住洋平的肩,他一向嘴笨,但是洋平總是能理解他想表達。
「……以前看你的眼光比較好嗎?」
「當然!」
「……花道」洋平將手上的籃球放到一旁「你知道我之前看你的眼神代表著什麼意思嗎?」
「……」
「其實不懂也沒關係,我……」
「我知道……」花道小聲的回答。
那瞬間空氣彷彿凝固了。
「是嗎?」洋平點頭「這樣啊,我們花道終於開竅了。」
說完又拿起放在一旁的籃球繼續擦。
「水戶洋平你什麼意思?」
花道不解的抓著眼前男人的雙臂強迫他直面自己,這傢伙怎樣?剛剛那個話題不是隨便就可以結束的吧?
「那我問你,你想要聽到什麼樣的答案?」洋平靜靜的看向花道,並沒有一絲慌亂也沒有嬌羞,只是非常的冷靜。
非常、非常冷靜。
「你希望我跟你告白嗎?」
「呶。」
「然後呢花道?」
「我……」花道打算開口,洋平垂下眼,根本不打算給他機會,逕直地接著說下去。
「你知道以前我喜歡你的時候,內心其實一直很折磨,看著你跟一個個女孩子告白我都像是要碎成碎片一樣,我只能說服自己我是你兄弟,姑且還是能用搞笑的方式來帶過去,可是後來你喜歡上了籃球就更加的離我們越來越遠了,當你因為籃球受傷而不得不去住院的時候,我內心甚至有一部分希望你可以因為這樣而討厭起籃球。」
「洋平我……」花道因為洋平在句子中用了過去式而感到不安,但他同時也感受到眼前的人雖然語調非常平穩,但是手隔著外套碰觸到的身體卻顫抖個不停,這副小小的身軀一直以來都裝著這麼沉重的感情嗎?
「每當看著你在球場上發光發熱,我就愈加的覺得自己陰暗不堪,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車禍以後那股複雜扭曲的心情很突然的就消失無蹤了。」洋平仍舊是平靜的口吻「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我……我想要知道你想要什麼!」憋了老半天,花道將話擠了出來「洋平,我以前總是非常理所當然的認為你會一直在我身旁,但事實不是如此,我不知道你以前怎麼做到事事繞著我打轉的,你是一個完整的個體,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要過。」
花道看上去非常的自責。
「我不知道洋平一直以來都是抱持這樣的心情在喜歡我的,我真的覺得很抱歉。」
「沒關係花道,都過去了。」
「我不要!」花道抓住洋平的雙手不自覺縮緊,感覺到疼的洋平忍不住皺眉。
「花道放開,這樣很痛。」
「我不想要放開!」花道的眼睛炯炯有神,被那雙眼睛給吸引住的洋平似乎理解到了花道說的眼睛擁有著閃爍星光是什麼意思。
「洋平,我喜歡你!」
「是嗎?」洋平忍不住苦笑了出來,這個告白以前就聽到的話肯定會很開心的接受吧?
「可是我不想要再喜歡花道了,那樣很痛苦。」
「洋平不喜歡我沒關係,我以前告白過得對象就沒有一個喜歡我的。」
「……這好像不是值得說出來的事喔。」
「反正你都知道的不是嗎?」
「也是。」洋平忍不住笑了出來。
「其他人我都是知道他有喜歡的對象就放棄了,但是洋平,我不會放棄追你的。」
「是嗎?我可以問為什麼嗎?」洋平饒富興致的問。
「因為根據我的觀察,水戶洋平最喜歡的就是櫻木花道,我才不會輸給我自己!」
「這樣啊」洋平哈哈大笑「那我很期待喔!」
「醫生,愛會消失嗎?」
「嗯?水戶同學不可以拿課堂要研究的課題來問喔?」
「不是啦醫生,我只是……最近好像不再喜歡一個人了,明明之前愛到為了對方去死也願意,車禍以後就突然沒感覺了。」
「這樣啊,感覺這種內容很常在八點檔或是少女漫畫中出現呢?不過水戶同學沒有失憶,只是單純的感覺變了,對吧?」
「是的。」
「大腦的領域是很複雜的,即使是我們體內自己的器官,但是研究到現在不懂的事情還是很多。」醫生將CT電腦斷層的圖指給他看,上頭的圖案據說是他的大腦,但他其實也看不懂。
「儘管行為模式出現偏差,如果單論這些圖來說的話,水戶同學你可以說是非常正常。」
「那為什麼會這樣呢?也不是對對方感到厭倦了,而是那些感情很神奇的突然消失。」
「不是大腦的問題的話,那就是心的方面了」
「心?」
「嗯,人心又是比大腦更加複雜的東西了呢,畢竟沒有實體。水戶同學剛剛說可以為了對方去死對吧?這是你稱為愛的表現嗎?」
「不是嗎?」洋平驚訝地看向醫生,這種題材的戀愛作品不是很常出現嗎?
「是嗎?」
「……」洋平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醫生要跟他講這麼多,但他其實不討厭所以還是繼續聽下去。
「人通常是在遭遇到創傷的時候容易出現變化,就我來看水戶同學在車禍中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口,但是身體在受到的衝擊的當下會為了保護自己而誤將某些地方鎖起來,或許是這個原因你的感情才會突然消失。」
「原來如此。」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份愛造成的傷害比車禍帶來的還要多呢?」
「傷害……」
他陷入了思考,他一直以為奉獻自己的全部就是愛,但是在這份感情中他自己受傷有多嚴重這件事卻是從來沒去想過的。
「對了,沒有回答水戶同學最一開始的問題呢,我認為愛不會消失,但是會轉移喔,如果這份感情會對你造成負面影響,可以借這個機會被轉化為其他感情,趁機解脫也很好」嬌小的醫生懷念的搓著自己手上的玉鐲,會說出這番話或許也是過來人,不過平時敏銳的洋平此刻只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謝謝醫生,我會再回去想想的。」
「喂,花道」洋平戳了一下呼呼大睡的花道,確認其他三人還在不遠處聊天,他輕輕地俯身在花道耳邊小聲的說「不是說要追我嗎?這樣下去就跟平常沒兩樣沒關係?」
「呶?可是我真的好睏……」昨晚他回家後通宵擬定了計劃,這才導致睡眠嚴重不足。
「反正你肯定想計畫想到睡不著吧?居然還能來學校真是了不起。」
「我想來看洋平嘛。」
「……」
等半天洋平沒回話,花道才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洋平撐著臉直接背對他,不過薄薄的耳殼透著光紅紅的非常可愛。
他這時才發現洋平幫他擋住了大部分的太陽,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洋平將他的愛巧聲無息地融進了生活中的小細節之中,為什麼他笨到從來都沒發現呢?
「洋平也一起睡吧,天氣真的很舒服!」也不等對方回應,花道伸手將洋平攬進懷中「枕著我的手臂睡地板才不會那麼硬。」
「呃!花道你只是想要抱枕吧?」整個人都被圈住的洋平被迫直面花道的胸口,呼吸之間全是他的味道。
洋平試著想要掙脫,但是論力氣他是比不過花道的,掙扎了一會兒後就乾脆地放棄了。
而也真的如花道所說,雖然已經秋末甚至鄰近冬天有點涼了,但是花道體溫很高就像個暖爐似的,頭下枕著手臂,耳邊傳來強健平穩的心跳聲,現在是真的很適合睡午覺,不一會洋平的眼睛也眯起來了。
要怎麼樣才不會喜歡上這傢伙啊?
這是洋平睡著之前最後的想法。
「喂你們看那兩個」高宮轉頭一看就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睡「感情也太好了吧?」
「是嗎?他們的感情一直都這麼好吧?」
「前陣子洋平這傢伙還表現的怪怪的,這才沒多久就又黏在一起了」
「對啊,白擔心了」
三人走了過去看著呼呼大睡的兩個傢伙跟著打了大大的呵欠,他們決定加入這個午覺團體。
今天秋高氣爽,是個睡午覺的好日子。
靈感來源是庫洛魔法使小櫻牌最後一集,小櫻如果輸給月,那麼世上的人對於最愛的人的感情會消失
而其中知世對小櫻的態度就非常的…正常,相比起其他人事物知世的感情落差反而是小櫻最快發現的異常,覺得很好代就決定敲鍵盤了
一開始預定花道一個頭槌洋平就恢復原狀了,但是又覺得,然後呢?繼續單戀花道嗎?
加上最近又在用AT的Simon跟 Betty代餐,一度覺得洋花洋這對其實沒交往就分手也是很好的走向欸(?)
總之敲敲卡卡,最後在洋平也沒答應花道的半開放式結局下結束了
不過洋平就算不是戀愛取向也還是拿花道沒輒的情況下答應了花道的追求,但是我想他應該很快就又陷進去了,畢竟就像花道說的,水戶洋平最喜歡的就是櫻木花道了,所以是黑琵ending